𝚎𝚙𝚒𝚙𝚑𝚢𝚕𝚕𝚞𝚖.


  夜風拂來滿面的芬芳,蘊滿清涼水氣。

  在這樣宜人夏夜,微雨過後的庭園正浸於繁多閃爍珠露當中,相映著皎潔月光,與月色下隻身的□。她端坐於拭淨了的象牙白瓷椅,輕便寢裙上只一件睡袍加身,曼妙豐腴的體肢隱約顯於薄紗之下……

  原先她本只是想吹吹風的。

  攜來的書籍擱在一旁,□垂眸,交疊雙腿不自覺地收緊,再接著,她便極自然地下滑指尖,腹臍向下是已然微敞的蜜腿,隔著柔綢去碰觸那泌水的陰戶:雌香逸散,與夜花馥郁交纏,咕啾作響的淫靡水音掩於葉叢搖曳聲下,她微蹙起慧尾般的細眉,不甘願於如此淺嚐。撩開的衣裙下未著絲縷,微張的陰唇是如花瓣,沾滿露水的。

  

  「呼……」

  修長兩指沒入其間的小孔……太清楚自己這緊窄的肉壺之顫動與韌性,□摳弄那充血肉穴的手勢可謂激烈,中指併著無名指,每每自內裏挑動她敏銳神經──她便要渴欲起面前不在的人。仿著兄長慣常絕妙的技巧那般,自己的指尖卻總是搆不著,■的指腹是如何勾弄刺激得她兩腿發顫的那一點──□闔緊睫尖,咬緊脣,甚至貝齒陷入脣瓣的刺痛感都令她回想,■忘情撕咬她的嘴,掠過舌尖的柔嫩脣形,她們總在彼此的嘴上去找尋自己的唇舌。

  她的脣齒也總是那麼輕易地吐出那個名字。就在舌上。

  

  「■……啊。哈啊……」

  「──這我可真沒料到。」

  

  □瞠目一顫。她抿緊脣,循聲望去。

  無聲踏入的■好整以暇地回望。一身幹練的深紅禮服未褪,立於♢這工匠傾力於珍稀白花齊放的翠綠造景,更異樣地烙入眼底。

  滿盈嬌軟頹惰的歎息垂落,「你甚麼時候來的?也不出一聲。」□撅起柔脣,正欲抽開手指,卻給大步邁來且跪踞在地的男人托住手腕。

  「想知道我欣賞了多久?」

  吐氣如蘭一詞飾以♢的長公主是再適合不過:「你肩膀上有不只一片葉子。」吁氣吹落那翠綠葉片,■的氣息隨即充盈鼻腔。挨緊耳畔的唇舌熾熱柔軟,組織而成的字句卻咄咄逼人,掠過□紅潤耳尖盡是獨佔欲的銳度:「我親愛的、可愛的、美艷動人的妹妹可曾想過,你這樣就不會給誰人撞見麼?」

  「這座花園能被放行的只會是哥哥啊。」纖柔指節梳理起兄長如瀑銀髮,□不禁笑瞇了眼,為這顯而易見的嫉妒。當然,現在的■可看不到。

  

  「就算是這樣……」

  就著□插入小穴的指,■在那細嫩縫隙更插入一指:為這突如其來的刺激震顫,要比自己還厚實的大掌包覆著手背,□便從善如流地夾緊大腿,滑膩白皙的腿肉緊貼著■手腕來回磨蹭,其間淋漓的濕意興許不是汗液:「還不是你太晚回來。說好的吧?」

  「我很抱歉,」■可把這句畢恭畢敬的歉語舔進了□耳孔裏頭……漫過周身的酥麻感惹得□又是一顫,小穴咕溜地再吐出一股春水。低啞嗓音有按捺不住的燥熱,他抿住微涼耳垂,給手上那顫動著流水的小孔續添一指。

  揚起唇角,□攬上肩頭,指甲尖劃過那挺拔依舊的背部,天鵝絨質地的布料──雙眸旋即相對,琥珀色的目光交會,而■揚起眉梢,「可我好想看看妳是怎麼摸的。」那脣邊那止不住的笑意何其俊俏美麗呢,世間數多佳人甘願為其傾倒呀;但焦灼凝視著□的男人只為了她。僅僅是自己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「嗯啊、嗯、呣……哥哥……」

  如電竄過下腹的快感攀上背脊,繃著背顫動難止的□微張脣珠,又一次高潮噴濕了■漿得挺直的袖口,隱約可見裹滿淫液的袖扣閃爍金光,肉腔緊縮著嘬緊的是她與■的手指:不光只是注視。自己是如何玩弄、抽插、勾動自己的性器官,一丁點不漏地,手把手教學般地,在他面前……要比純然的探索更為赤裸,彷彿共同分享了獨一份的快感,□嚥住唾沫,只見■終於願意抽手,聲色堪稱極其溫軟地……

  

  「小心,別動。」

  浸透汗滴的銀白睫尖揭開,□定睛一瞧,尚且埋在肉腔裏頭的手指想必要浸透了鹹水,怕是明日一整天她潔白無瑕的指梢會隱約帶著靡靡淫香吧;而■挺著陰莖,可正抵著她柔嫩收縮的肉穴,顯然是躍躍欲試。

  「會插不進去的。」

  「──本來就插不進去吧。」

  「怎麼會呢。妳的手總是這麼細,又小,白白嫩嫩的,」濕滑龜頭滑過手背關節,那裏也的確業已滿是磨出來的滑液白沫,「妳不想知道麼?插進去會是甚麼感覺……」

  

  「這樣妳自慰時永遠忘不掉我了。」

  「……建立在我本來就喊著■的名字前提下?」

  那當然不夠。徑直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如是說。

  愕然過後,差些忍俊不住失笑的□攬緊他,實在拿他沒辦法,為這曇花一現的奇異念想作陪:光滑白潤的腳踝勾上男人後腰,幾近是呼吸般地,■隨之插入她緊致滾燙的女穴。

  更被擴張開來的肉壺正顫動著收縮不止,指節要比自己動手更為深刻地擠壓肉壁,□太遲才意識到,人類的指尖是最為靈巧敏感的──掌心太過劇烈地來回摩擦陰蒂,膣內是如何被陽具徹底撐開,容納著男人益發失控的衝撞,莖身的青筋凸起,冠狀溝劃過的觸感,惡狠狠地插到最滿時陰囊抵上來的重量,距離指梢近在咫尺的子宮頸口被撞擊的收縮,每當自己弓著背脊痙攣時同樣抽搐著的肉穴──恍然間手指化作陰道的一部分似的。

  「哥哥、噫、嗯……」

  「……哈啊──」

  

  面露蕩漾的□或許沒能意識到,自己神往於血液末梢感官時刻的姿態有多讓■亢奮。難以自控地將□徹底壓制於椅,汗珠飛濺一如搖曳的乳峰,■沉不住氣地掐緊腰,另手把住□後頸,訴諸激情地啃上挺直如花莖的纖頸。

  微弱顫動著的纖弱玉手終於是讓□抽了出來:抵著指掌,■喘吁著射了出來。

  ──她們最先認知彼此的本就是身體。以五指相互撫摸。目不能識,暗暝羊水當中,肉體相依;降生於世又以指去撫慰另一個自己。

  

  「……真的是,」抬掌細看滿手白濁,□翹起粉唇,讓■牽了去吻:「都不怕被發現麼。」

  「妳說了吧,沒有人會來的。」

  「我是說過呢……」

  帶繭的指腹揉擰過蒂果,仿如露珠落下,葉片彈躍,潮水反覆於岸邊,再自然不過,高潮後的疲乏讓□癱軟著身,她歎氣,邊用算是乾淨的另手捲起■如幕掩過她的髮簾,■以拇指撥開她紅潮臉蛋邊沾上的髮絲。

  那就沒辦法了呢。哎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