𝚏𝚊𝚎𝚝𝚑𝚖.
喧囂當中最是靜處,隱隱有嚥沫聲。
暗綠長椅排座上雙腿交疊,翻看手裏文書的女人是那麼沉穩,本該明亮閃爍的眼下是嚴謹目光。越過滿座的議事廳望去,■無從選擇地意識到,腦後翩然浮現的晦暗悶響。久久縈繞不散的是,昨夜那雙脣觸來何其柔纖。
不意間,她遙遙回視,僅一瞬。
□旋即更垂著眼,指梢掠過耳際,去將髮絲攏齊。惟獨■知曉,耳廓內面有他留駐的吻痕,一遍又一遍地。白淨的議員閣下換了個坐姿,仍舊將腿肢高翹,兩腿閉合,有時更密一些。
陡然察覺到甚麼的■,寧願自己的直覺不那麼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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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行進間,他當然問不出口。
為免意外的突發事態,如何方便的理由啊,他倆往往落在最後才步出莊嚴的下議院。人群俱散,蜚語不再,初春的寒風捎來冷意。灰藍髮絲飛揚時候,■嗅著了汗蒸甘甜的氣味,正巧與回首的□對上眼。
眼尾嫣紅的她瞇細眼。
「■警探,怎麼了?」
「沒甚麼,或許今早的暖氣又不靈了。」
富麗堂皇的◇自然無可能有齊全安裝的空調系統。每當他倆穿梭在陰暗蒙塵的廊間,去往那些配置散亂無規律的國會議員辦公室,就彷彿爬在古舊華美的森然白骨之間,破敗不堪的肋籠內裏,只一枚心臟正活活跳動。
是他撫上滑軟皙亮的胸脯時,掌下鮮烈的鼓動。
□看進他的眼。昏亂迷茫的綠眼睛,待她真正回到辦公室之際,虛軟的兩腿業已支撐不住,僅能跪伏在地。■本想攙扶,為顫抖的病體擔憂發愁──可撲鼻而來的竟是濃郁淫香。與錯愕的警官目光交錯,議員女士嗓音泰半發顫地:
「說實在,這並不在我的預料之中。」
興許是出於他者的投毒。然而如斯謹慎多慮的□並非會讓自己落得這般地步的女人。又或者會。……他又怎可能對□真正心生質疑呢。捧住那發燙紅潮面頰,■極輕地撥開髮際的一綹灰藍,無聲地凝望□搖曳瀅亮的雙瞳。
他何其地想要不管不顧地吻住她──
「你啊……」側首去摩挲那厚實掌心,□抿嘴即是一笑。她向■敞開的那雙臂膀,多麼纖脆且柔若無骨,恍若不是一汪深潭;他無從真正測度,回過神來已然投身。
「這樣真的好麼?」
都吻了才問,未免太遲。■嘬著滑軟舌葉,扯動脆弱舌根,引得□益發經受不住,蜜甜的鳴聲擦掠聲帶,喉間迸發急促喘吁,浮上水面般。攀上寬厚臂膀的指尖亦如溺水。
絕非純然浮木的男人更吻緊她,向下撩去的指掌逐一點燃體膚,在愛撫下不住顫動的肉軀,□下意識地併攏雙腿,再被■輕柔但不容否認地扳開:溢滿稠密愛液的腿間,浸染暗色絲襪,儼然暴露在外的私處微張。
下著不知去向,對上二度愕然而不知所措的■,□堪稱無辜地眨眼睛,供述事實:「濕透了,只好丟在洗手間。」
「……您實在是。」
裂帛聲倏然響起──□酡紅臉蛋更顯色濃,饒是她也不得不嚥息。男人指節探入的力道盡顯失態,■不僅撕裂她的絲襪,還就著破裂的洞口逕自拓入。本就灼熱發癢的小孔,給■這般突如其來的膽大行徑一碰,白日宣淫的羞窘之情一口氣湧上:□咬緊脣。
收縮發顫的小巧肉壺可忠實地呈現了其人真實心緒,可憐可愛得讓人心尖柔軟。■總是仔細,經不得丁點的怠慢了她……本該如此,不過現下景況太過荒唐且不可輕慢,須得速戰速決。不如說,纏上男人後腰的纖瘦小腿正是太過恰好的催促,趿在趾尖的高跟鞋搖搖欲墜,倒像催情。
一旦他徹底覆過身下的□,陰影籠住極近之間兩人份的吐息,■將那窄裙向上褪盡,全然暴露在涼意當中的挺翹肉臀微弱抽顫,因著猛然抽出的手指而加倍顫動。
「噫、嗯■、■。」手背壓緊慘些流露甘聲的脣隙,□低聲喚他,隨著腰肢反射扭擺而隨之晃擺,尚且有絲襪包覆的臀瓣,也不過是讓這副光景愈加放蕩而且荒淫不堪。
等候多時的男根卻已然抵緊她,她豐沛多水且顯見其焦渴的肉孔。喉頭一瞬緊縮,■吻住她鬆開的掌心,唇瓣細柔地呢喃:□。
指梢剎那無措,何從安放。
啞然的□劃過男人俊俏眉眼,收攏在手心的暖暖呼息,她要如何捨得鬆手。
與此同時,充血粗脹的陰莖緩慢可確實地輾進她:抽顫收縮的肉壺便纏緊不放,好似連那極細微的筋絡都不願放過般,難以真正抽出;插入時窄小滑軟的陰戶又是何其歡迎地任他擅闖,再如何未經開拓,也要在雄根的充盈下被填作他的形狀似。
□攬緊他發汗的頸,隱忍在喉間的細膩喘吁盡皆入耳,如斯清晰,只更催促血流湧腦。■闔緊眼,汗珠自額角流溢向下直墜。吻住鬢角的□早已不再從容,挑釁也好,珠璣也罷,流落脣珠只不過是:■。
要比一噚的距離來得更短。
如獸般依偎交纏的男女合而為一,抽插間濃白的細沫綴上殷紅陰脣,直至白濁稠精填滿她,那股自骨髓內裏提煉而出的純然愛慾,才得以微薄地澆熄些許。
仿如浸入海中──渾身汗濕淋漓的兩人尚且躺臥在地。□捂緊脣,好似指間無可能洩漏喘聲。■只不過是試圖將性器抽出,纏在後腰的腿肚子便更緊一些。
「再一會嗎?」
□頷首。再搖搖頭。
好如懸走鋼絲般的感觸無可能自後腦根除,一時的快感無法隱去如影隨行的浮空感;■選擇俯下身去,吻一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