𝚍𝚊𝚢𝚋𝚛𝚎𝚊𝚔.

   曙光本應昇起。

  然而將明未明的天,如今雲蔭滿佈,把那澄淨的晨曦折射作夕陽般色澤。拂曉薄雨甫過,可見教堂外的青翠草皮搖曳閃爍。

  倏地敞開的窗放任涼風走進,捎來鮮嫩青草氣味,亦搔過□微顫的睫尖。他安靜地睜眼,還未到早間用餐的時刻,本不應在這時候清醒的。少年揭開單薄床被,靜悄悄地下床。

  一整片水亮亮的林子在益發狂亂的風中擺動,呼嘯而起的風壓掠過整座教堂,他好似聽見建築的悲鳴。在那樣的風裏,灌滿窄暗小房的濕潤晨風當中,□不由得閉緊了眼。

  

  一只掌撫過他的眼。

  融雪般冰涼柔軟。

  其後是脣。冷冽乾燥的脣瓣吻住他。

  

  ■在脣間這麼樣低聲呢喃:

  「你在期待麼?」

  或許是。可能沒有。

  □微微啟齒,濃熱的舌葉便鑽了進來,刮著他小巧柔軟的口腔,纏起滑溜舌尖不放,非要□昏亂地呼吸困難,顫著兩腿站也站不住……只不過親一親就這樣了?都不用■親口言說,他曉得那雙眼如斯闡述。

  輕巧爬進窗台的■更攬緊他,□自然掙脫不得這堅實臂彎,少年無自覺地踮著趾尖,只為配合太過高大的男人,喘吁著的嘴隱隱有粉舌掠過。尖利的指便獎勵般地梳起柔順髮絲。

  他難以自持地,舒適得瞇起眼。

  

  「一大清早就濕得不像話啊。」

  然而■順著臀縫撫摸而下,濕濡的肉縫昭然若揭,只不過隨手一揉,咕溜水聲便起,響亮得饒是□那輕軟呻吟都比不過。他想搖一搖頭,敏感過分的蒂肉就被掐在指間。

  「嗚。哼嗯……」

  衣服應當自己脫下來折好。是不是?■輕聲說,笑吟吟地。且如他所願地鬆手,卻伸舌舔吮指尖鹹味。可想而知自己肯定燒紅了臉。

  教堂配給的睡衣質地並不特別柔軟,粗糙的剪裁亦稱不上好看,就是給嬌小的□這樣一穿,羞得彤紅的膚肉泰半是遮掩不得的。顫著手指去解鈕釦,褪下睡褲,說不清是不是因著晨間寒意而發抖,皙亮纖瘦肢軀緩慢動作,僅著底褲的□就那麼樣在■眼皮子底下,抿緊脣,摺起衣服……

  

  純白色的底褲顯然打濕了一塊水漬。■倒也不惱,就是伸手好好地自背後抱住□:「不想脫的話,當然也行哦?」

  ——兩指毫無仁慈地扯住內褲束緊,成條的布料淫褻地勒緊那濕淋淋的陰戶,可把發脹充血的肉脣暴露在外,好似要向外滴水。□羞恥得無以復加,想蜷曲起身,只更撅高了臀……他乖順地頷首。一手交疊於那只褻玩他的大掌,另手聽話地要將內褲脫下來,他倒像是那個急不可耐的人了。

  「拜託……」

  「拜託甚麼?」

  涼軟脣舌一寸寸地吻過少年頸後,染作淡紅的細頸恍若更為紅豔,粉軟耳廓亦泛起熱度,■抿著耳垂,吐息幾近灼熱。實在癢得□禁不住地意圖躲避,綿軟的囁嚅像要掉出淚來,既哭又喘般地。

  「……至少在床上,拜託您。」

  他不禁發噱而笑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活像是他在逼迫他似的。

  然而■確實滿足了他。端坐在窄硬床鋪上的男人壓根沒可能躺下,只能將□抱在懷裏。汗濕淋漓的肉軀是瑰紅色澤,被掐揉得腫脹發硬的乳尖也就益發豔麗,□可說是乖巧地捂緊了嘴。

  「噫、哼嗯……嗯!」軟甜如蜜的甘聲只能燜燒在喉,早晨的住房那麼平靜無波,可不能被他這般下流可恥的作為所打破……

  充血硬挺的男根也就益發勤勞於衝撞他。

  濕滑的雌穴早已不是初時那樣微合模樣,遭到■再執拗不過的反覆抽插,滿溢摩擦而出的白沫打濕兩人下體,瀅亮亮地,流瀉至腿根,淫靡的鹹腥淫香浸濕了床單。

  可惡的■竟還落井下石,「怎麼辦呢?要不要說是□尿了滿床都是?」不過一聞就曉得了呀。真是沒辦法呢。

  

  再輕鬆不過的話語間,亢奮陰莖抵緊了窄小的子宮頸打轉,暖黏肉壺太輕易地纏得死緊,一顫一顫地,可憐可愛地潮吹出更多的春水。

  灼熱快意總好如電流疾走,細密地竄爬四肢百骸,□揚起蒙汗滾燙細頸,淚珠滑落酡紅臉孔,■便漫不經心地舔了去嚐。

  舌肉碰觸面頰當下,本就痙攣著的身軀嚇得驚惶一顫,懸在空中那兩只腿肚子晃呀晃地,腳趾蜷曲得發白,□嗚咽一聲,很是委屈,乾脆咬緊食指指節,試圖以此堪受這綿延不絕的地獄。

  「哎。別含著手指。」■隨意地忠告。

  或者說敬告,預告,權充警告。

  

  畢竟他沒那麼仁慈。

  「你很期待被發現吧。」

  只需要攬緊了懷中少年,挺腰深且使勁一頂,飽脹龜頭碾壓過抽顫泌水的腔內,撞著那蜜軟發緊的小小窄口,□便要含不住那細白手指,流落脣角的破碎淫聲是有些過於響亮了。

  「——呀啊嗯!……嗚、不、不要……」

  差些就又要高潮了,吸得這樣緊。好心堵著顫動灼人的肉孔,縱使如此也塞不住越流越多的淫液,■便騰出一隻手給深紅陰脣擦一擦貪食的涎水……顫慄著熾熱軀體的□禁不住這樣刺激,噴潮堪稱一股股地向外噴灑,彷彿失禁地打濕了一地的腥臊汁水。

  「就這麼想被叱責啊。」

  「不是、不是的……」

  ■施施然地吻住髮際,輕薄嗤笑不留分說地停駐耳畔,笑時的呼息搔癢得□難以忍受,卻也閃避不得。

  

  「你很享受。」

  他總是那麼肯定。毋須辯駁。

  酥麻發顫的自己正是其佐證……

  「……對、對不起……」

  這是在向誰道歉呢?■實是沒法子地啞然失笑,緻密相依的肉軀間是火燒般的熱度,尚還埋在熱烈雌穴裏頭的雄根緩慢摩挲,他緊緊攬抱臂彎裏的少年,不置可否地笑。

  

  就好如受罰的鐵籠。

  

他的確是適宜被拘束在此嗎。

  「真的是,連逃避都沒能學會啊。」

  ■以脣呢喃,無聲地。

  

  但他知曉。

  他早就曉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