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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來臨時他沒能預料到。
起初只是薄透的雨水。在他倆踏入鄰近的涼亭時,雨勢登時加遽,純白色石亭之外盡是朦朧的雜音。
□就那麼樣帶一身水珠端坐。
純白色的西裝綴滿雨水,竟在光線折射下讓他覺出美來。也就更難以抗拒地想去撕扯它們。
夏季鮮翠而富生機的綠意,如今彷彿披上一層紗。不過就是一場雨。竟也能讓人興起一股幻覺,此地遠離所有人煙車馬,如籠般的庭園當中,再不能從此逃脫。
■厚實的掌托住□的側臉,那裏有雨水的清涼,拇指抹過柔嫩的脣,舌尖流轉的柔軟嗓音卻泛起熱度。
在枝葉陰翳的亭影下的,那雙眼。
睫尖竟還沾了雨,隱約閃爍光輝。
「■……?」
指頭不費吹灰之力地撬開齒關,□本就柔順地放任他的所有,即便是在房間之外的此處。紅舌討饒般地在被按在拇指下,微弱顫動。那輕啟的脣也惑人去吸吮似的,是好不容易才消了腫的。
晨間的記憶輕易復甦。今日本就是他央著■陪他走一趟餐廳,在真正下床前沒少挨男人的疼愛,可顯見他的■尚未盡興……有些苦惱地蹙起眉間,□並不認為這是個適宜的場所。
「回家去吧……好不好?」
然而■跪下身來,大掌撫過西裝褲包裹的腿肉。□太過自然地為此敞開腿,待到他回過神來不禁紅了耳尖,卻無法調轉目光。
亮錚錚地,焦灼地,瞳孔驟縮,又逐漸擴大。
金眼絲毫不放地盯緊他。
……他一如往常地,沒能夠不去滿足他。
好如傾倒在街的雨水掩過所有。
呻吟、姿態、顫抖的肉軀。
□披掛在身的正裝尚且只是揉皺,這已是■百般按捺下的結果,逬飛的鈕扣安靜地在磚地閃閃發光。暴露在外的肌膚瀅亮亮地全是水光,凝脂般顫動的乳肉更添幾道瘀紅色的齒痕,只消輕柔一擰那飽脹乳珠,□便無所適從地在石椅上痙攣不已。
「噓……用不著擔心,寶貝,沒有人能看見的。」
安撫似地埋首於搖曳腿間,■舔吮那飽受折磨的肉孔,早晨時是確切清洗乾淨了的。然而舌尖不過是舔開這柔嫩小穴,被肏得紅腫發疼的穴肉便歡喜地張闔起來,恍若還能從中流出濕滑淫液般。
「嗯呣、啊……」
困窘於此般境地的□,就連捉著■的髮根些許一扯,這樣輕微的反抗都無從辦到。暖和的掌心只是撫摸那銀色髮梢,最終擱在寬闊的肩上。
「別咬。」
帶疤的脣親住□流溢唾沫的脣角。最為軟綿的柔脣總要為此而鬆開,那道疤吻來的癢意,輕盈而沉甸甸得讓他心尖發燙。
「我不想讓你一嘴紅豔豔地上街。」
乾啞的嗓如斯宣言。
聞言□乖巧地張脣,他們其實不常這樣……嫣紅的舌尖給■吮在嘴裏,儘管再如何輕柔地一嘬,□也能被疼愛得腦髓發軟,何況是舌根好似要遭到拔除般的兇狠,舌葉繃緊了止不住地分泌涎水——
「嗚、嗯嗚……」
■掐緊他的腿根,被褪下褲的兩腿壓得更緊,□被舔得濕軟的小洞顫巍巍地,也近乎溫順地,吞入異常勃發的充血雄根。
要比平時都來得亢奮,粗大,而且急不可耐地挺進深處……糖心般蜜得軟黏貪食,吸啜著他的肉孔像能流一地的甘水似,□抽顫著的下身全無自主能力,在反覆的摩擦下更只能無助地抖著大腿,鍛鍊有成的腹部肌理全只彰顯了下腹的抽動,軟呼呼的皙亮臀肉有一枚枚掐出來的指印,紅彤彤的,就是真正纖柔花瓣落在膚肉上,都沒有這樣美。
他看了就忍不住地心疼——
也同時更壓抑不了自己。
呼嘯的雨風吹進亭裏,穿梭過所有他們未能緊密相依的肢體,一粒粒水滴擊打在忘我於交媾的軀殼上,更醒覺出此身何其滾燙難耐,心臟的鼓動多麼飛快。
兩臂攀緊了■肌理鼓脹的肩膀,□實在難以抑制,脣間泄露的甘聲只幾乎在雨聲下抗衡,紅潤泛汗的臉孔埋緊了肩窩,喘鳴僅燜燒在狹小的空隙。
「噫、嗚。■、啊……」
拍擊得臀丘泛起紅印,腫脹燙人的後孔合都合不攏,白沫流瀉,精液與涎水混雜,黏稠的小孔咕啾地被插出淫穢的水音,深色肉莖磨擦出暗紅懾人的色澤,過度興奮的■縱使射精,只需埋在緻密緊實的小嘴裏頭,不消片刻就能給□吸得勃起。
頂進最為內裏的脆弱腸內,肉腔震顫著收得越發地死緊,幾近潮來,■就益發刁鑽地抵緊了小口打轉,再一舉捅進鬆軟抽搐的後孔,惹得□更無從自制地流落嬌吟——即便他都曉得,如此的歡愉和痛楚,諸皆出於□的縱容。
縱容。退讓。放任。
■嚥住唾液。
他興許有一時的心軟——
可一旦主人毫無戒心地裸露頸項,他必定要不能自控地啃食那纖弱的喉嚨。
「■、嗚、■……」
又一次。陰莖軟綿綿地垂落腿間,已然像是失禁般流出精水,□抽噎著,就連試圖攬抱住■的雙手都不復力道,浸淫於暖燙快意的指尖輕微一顫。
無間斷的,懸在空的雙足擺蕩,鋥亮的皮鞋尖不知何時亦沾上白濁,隨著□的反覆高潮而繃緊了足尖,可憐地顫呀顫。
腔內彷若填得飽脹晃蕩的精液亦是。
「雨也該停了。是不是。嗯?」那粗重的喘吁撲灑在耳,舌肉堪堪掠過耳垂,■自始至終凝視著□,那雙渙散而失焦的眼,流轉光彩的,盈滿淚液,哭得紅腫而睫毛晶亮的眼睛,輕輕一眨。
□恍惚地與他相視。
隨後那紅軟的脣瓣,總會勾起一彎淺淺的笑。
「■,滿足了嗎?」
■垂首啄吻那些淚與汗,睫尖撲搧,劃過脣上的疤,低聲地笑。
「您也知道,這是不可能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