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
雨去得很快。太陽不消多久會露面,濕透的街道閃爍微光,溽暑午後沉而黏人的空氣也在風中消散些許。
■踏出雨水滴淋的屋簷。
他手裏拖著一只龐大而沉重的行李箱,輪子在柏油路上咔啦咔啦轉動的聲響聽來太過勉強,然而他異常細心地維持著行李箱滑行的緩急,穿梭在人群裏頭,時間恰好地步過斑馬線。
「有下雨真是太好了。對吧?否則肯定要中暑的。」
戴上藍芽耳機與人通話的他笑瞇起眼。倘若行人得以仔細聆聽——那樣溫柔的音色,微弱但確實地同時響起了。
在這個喧嚷平和街道的某處。
𓇬
下榻在相當鄰近車站的旅館,■check in的過程一切無事,他與他的大行李箱一同搭乘電梯。在無人的廂內,機械運作的聲音平穩。惟有偶爾更劇烈一些。
一手插在口袋裏的■表情依舊。
伴隨著輕音樂,甜軟的人聲逸散在空氣當中。
他闔上眼,噘出嘴型:「噓……」
電梯門開啟,他刻意拉長而低沉的噓聲嘎然而止。
輕盈飄揚的樂曲也持續放送。
𓇬
他已然很慣習於搬運太過沉重的行囊。
■將大而寬長的行李箱橫置在地,並不急著去開……明亮的旅館房間被熄去照明,只一盞夜燈留著。雨後露面的燦爛陽光被隔絕在厚重窗簾之外,過低的空調溫度讓夏日的苛刻全無,如夜的房內,他輕手輕腳地揭開行李箱。
活像在開一口封死的棺材。
又或者說是,剖開羊水滿脹的胎內。
黏膩的汗味與體液氣味逸散。
鮮紅麻繩橫陳在裸裎肉體之上,隨著胸腔的起伏更切進膚肉,每當攝入每一份寶貴珍重的氧氣,就非得意識著四肢百骸是如何緊縛扭曲,只為了被塞進箱中——彷彿死屍被運送的□。心臟鮮活跳動,性器被亂七八糟地對待,眼耳口一概封緊,■他捧在手心痙攣不止的,他可愛的……
「早安,□。雖然已經不早了……」他首先將頭罩式耳機取下:直到稍早仍佯裝著與誰通話,只為了將環境人聲收音到□耳裏。■揉一揉那通紅耳廓,害怕驚擾小動物那般地輕聲細語,舌尖掠過長時間被壓迫的耳穴:
「很難受吧?真是了不起哦。」
含緊口球的嘴濕淋淋的,縱使無光,仍然得以見著那濕潤紅腫的唇瓣如何蠕動。■也不是索求他的回應。而是接收的事實。他雙手柔且穩定地攬起軟綿綿的□,除卻縛於體軀的,腿肢綁作彎曲蹲踞模樣,雙手則是以手銬束之,連正常的伸展身體都無從被允許,皮革製的項圈牢固地栓好喉結滑動的頸。長時間的禁錮下,少年筋骨僵硬得只消些許鬆動,便會難以壓抑喉間的哀鳴;自腿間滑落的東西亦是。
地板上那一柄按摩棒悄然震動著位移。尺寸顯然不應當合於任何人類的直腸,□卻能完美地將其吃到肚子裏,津津有味地吸吮著凹凸不平的假陽具,濕答答的潤滑劑多如失禁,貪吃的小孔這下可合不攏了。
「嗚、噫嗯……」
「肚子裏面空蕩蕩的對吧?忍耐一下?」■抱好他,親吻落在縛眼黑布下震顫的眼皮,與此同時卻拈著那幾個剩在□腸子裏的跳蛋,五顏六色的電線垂落在晃蕩的臀間,像極了惹人憐愛的尾巴,讓人忍耐不住一把猛然硬扯的衝動——
「——呃、嗯哦。」
用不著親眼目睹,■也能就著那被迫釘死固定的五官上見著,湖水般的眼是如何上翻搖曳,盈滿淚液地嘔出嬌聲與喘息。在他懷裏的□是這樣劇烈地震顫,簡單地把精子塗抹在■衣物,勒在性器根部的漂亮緞帶全無作用。
手指堪稱溫柔地把翻出的腸肉塞回裏頭,再攪一攪那顯然焦渴於短暫空虛的小穴。■很是善解人意地解開□嘴上束縛,並搶在任何呻吟或者言語流落脣間之前,把沾染潤滑劑與體液氣味的指頭塞滿口腔——
「咕嗚、嗚、嗯嗚……」指節抵緊上顎,滑溜溜的腔肉按捺不住地收縮,打從口腔漫漶而上的酥麻感過度接近腦肉,以致於一切緩衝皆無地直面指壓下的每一寸撫弄,要比起陰莖來得粗暴的指掌全無客氣,再一分就能搆著嘔吐反應上湧的柔嫩開關:然而可憐地抽搐全身的□勉強自■手下被饒過。原因自然再簡單不過。淅瀝淅瀝落在地板上的液體溫暖微騷,腿間盡是尿水的□吞嚥空氣,收不回去的舌尖滴落唾液。
■的嗓音是那麼柔和清晰:「要是被幹到失禁也還情有可原,只不過是玩一下嘴巴,□就尿了滿地啊……」這麼淫亂的喉嚨小穴,是不是平常也會趁著我不知道的時候,在吃飯說話的同時偷偷自己高潮呢?
「沒、嗯、怎麼可能……咿唔。」
■毫無仁慈地搓揉那團裹滿精尿的軟肉。繼而捧起垂軟抽搐的陰莖,指甲尖漫不經心地刮過鈴口,他故作擔憂地搖頭:「這樣可不行啊。」
𓇬
「——嗚、■……」
「來,再堅持一會。很快就能習慣了。」
□最棒了。好乖,不要動哦。
口氣黏膩的話語細細傾注在□耳畔,內容卻更近似於哄騙幼兒打針的輕巧童言——目不得視的他倒是確實親臨雷同現況。
被摟在■臂彎裏頭的他並不特別意外,熾熱的陰莖摩擦他那灌滿潤滑的穴肉時,每每■惡狠狠地抵緊他內裏的腸子,□的確就要難以否認地面對事實……他是何等歡喜於那樣無微不至到近乎粗魯的叩動。他試圖抿緊脣,甘美的碎響便要溢流齒間,自己是真的無法抗拒,包括像這樣醜態盡出地在床鋪上被幹得胯部痙攣震顫,向上躍動的同時兩條腿搖得像甫出生的小鹿,濕漉漉地沾滿精液,淫穢骯髒地僅僅為了性交而呼吸心跳排汗思考並放棄思考——
只不過,■總是能,讓他,一再放棄底線。
「啊、嗚、不、呃……」
唾沫無經吞嚥便滑過喉頭,滑稽地發出溺水般的呼吸聲,他倒是真切地浮沉在海:□的意識全然集中在下身,細而堅硬光滑的……棒子,如今正在他的尿道內逐步向下探鑽,哪怕是些許的,絲毫的,旋轉、來回抽插,甚至是■惡劣地輕輕以指尖敲動尿道棒,諸皆足以使他渾身崩壞滅裂地嚇得失禁——然而。
然而他就連排泄也失去功能。現下他胯間這團充血不能的肉塊,就是一坨讓人任意欺凌把玩的具現化弱點,燒灼般的撕裂感自尿道內部細密蟲咬一樣地湧上體軀,貫穿周身的熱度是如斯清晰,□亢奮得就連■操幹他後孔的肉棒都得以忘卻,腦髓中樞業已喪失感知其他任何感官受器那樣的被掏刮殆盡。
「□的尿道果然是處女啊……沒事的,只要連小雞雞都學會吸住幹你的棒子不放,肯定就不會憋不住尿了吧?我們一起加油吧?」無法以爽朗之外的詞彙形容■直率的發言。□僅僅是自殷紅唇角流下涎水。再一會,只消再幾釐米,啊啊……
「——啊、嗚、哈啊啊……」
他的體腔是這麼樣的脆弱。細棒從前方抵緊他悶脹的器官,膀胱連動著前列腺頻頻發顫,與此同時雄性的陰莖深埋在內,沒可能照拂他幾近崩潰的身心,而是更為積極地抵著腸內皺摺一寸寸往前列腺磨蹭——夾在其間的可憐軟肉便要顫巍巍地、被擠壓榨出所剩無幾的歡愉。就連性快感亦被磨損殆盡,空餘痛楚,難以堪受的腫脹感,□反倒益發鮮明地體認到。
「哦,這個小穴也變得鬆軟了……怎麼辦才好?明明就是希望□能夠好好忍住尿意的。」結果這下子□即便是尿尿時也會爽到不行吧。連這裏也被玩壞了……
略嫌粗糙的指腹掐上□的胸乳。粉軟的乳首本就因著無人撫慰而分外顯眼地挺立,那日復一日永遠只得以處在紅腫潰爛般艷麗模樣的奶頭,如今就連乳孔亦被舔得大開,沒有母乳卻張著小孔擺明了任人吸吮——□難以抑制地繃緊脖子,血色濃紅的頸項全無呼吸,喉間那喘鳴一樣急促的咻咻聲,獨有空氣來回穿梭卻幾乎沒被真正呼吸到。
「噫、唏嗯噫——」
來回拉扯著粗而長的飽滿乳首,■相當習慣於□這副喪失所有的荒唐德性,他只是司空見慣地更抱好痙攣發抖的少年,把臉挨緊他,唇齒輕輕叼著堅固耐用的項圈,閉上眼細細傾聽□高鳴的心跳。
「——咳呵、哈、嘎——」
□向上弓起的背脊想必弧度完美柔軟。然而那樣美好的肉體也將要挫敗地落回■懷裏,超越意識與性慾,本能純然誕生的搖曳顫動,每當他格外察覺到□掙扎在麻繩鐵銬裏,瞳孔放大,嘴脣麻痺,試圖在氣管壓迫緊閉的縫隙裏掙出哪怕一絲的空隙……縱使是□□也無從逃離生物本能。他插進□苦苦繃得死緊的肉孔,異常亢奮充血的莖身偏要在這樣時刻更幹開他,把命名為苦痛的快樂單純地銘刻在血肉濕滑的膣內,無限接近死亡的生……
□摸來微涼的臉孔全是嘔出來的白沫,又滑又濕。
𓇬
□在潮後丟失的廉恥與理智,讓他時不時就幼兒退行般地張嘴結舌,淫靡同著純真,在稍縱即逝的一縷空隙,□昏眩地對他展露內裏,忍誰都不忍直視的,皮肉綻開暴露脂肪與血骨那樣真正的精神內裏。
他所做的,不過就是一再地捕捉剎那。
直到臟器真正外露,血淋淋的體腔被翻轉成為皮膚,嫩滑脆弱的鮮紅外貌;喪失生而為人、立於社會的神智。惟有愚笨肥滿的腦肉浸滿精尿,完全潰敗為純粹呼吸的肉塊時,興許■才終於得以獲得一絲的安心。
𓇬
「明明高潮了這麼多次卻射不出來,很不舒服吧?」
「嗚……啊啊……」那聽來恍然是在回應他的鳴叫綿軟可愛。■愛憐地撫過少年抽搐精實的下腹,毫無憐惜地重壓他的膀胱,隔著體肉完全壓制他脆弱的內臟,聲調誠懇得不行,切實卻虛幻飄渺地直入□赤裸的耳孔,撞上臀肉的拍擊聲相較之下可真是遙遠:「對不起哦,□一定很想要的對吧。子宮也肯定縮得緊緊的了,排卵了卻沒有精子光顧,很寂寞吧?我現在就幫你把生寶寶的地方操開來。要忍耐哦。」
他再如何神智昏沉,也要在這樣露骨且下流的愛語傾吐下發狂。體央核心滾燙得彷如煮沸的濃甜糖漿,咕嘟咕嘟冒起泡泡,□他那悄然自被塞滿的尿道溢出的精液同樣黏稠,腥臊的愛水使細硬的按摩棒更易於抽插了。
分明不存在的器官,□卻恍然在■的指稱裏意識到子宮的抽痛,焦渴沾黏的一團軟肉想要被衝撞、操幹得舒張開來,佐以精子的澆灌,讓他渾身上下除卻腔肉高潮間的收縮外什麼都認知不及——除了根本上□更為渴求的。
■,他,今天連第一次的射精都還未到。
腸子因此忍不住努力吮食收縮,去嚐那脹硬炙熱的男根,□垂下眉梢,乞討一樣地在這艱難的體勢下搖擺臀部,讓臀縫之間那個被肏得腫紅痴肥的肛口蚌肉,努力往肉棒的根部去吞食摩擦,「啊、嗚……■……」
真可愛。他細細梳理那頭藤紫色的髮,並且溫柔拉扯,讓每一根髮絲聳立在軟而細緻的頭皮,到近乎撕裂的劇痛,與此同時更換姿勢的他們,也正如野獸交媾一樣地把□壓在床上操。
□仰起臉,喘鳴得更像一條小狗了。
「——怎麼會這樣呢?水噴得到處都是。」
不行。啊。□瞠大眼眸,矇眼布下的睫毛當即沾滿淚液。憑藉噴潮的推力是足以讓尿道的按摩棒噴出去的嗎——在那之前,硬而堅實的細棒沒有■恰到好處的凌遲,而是更為確實地在細軟狹窄的尿道內,左右搖擺著戳撞直接滑了出去。幾乎要覺著自己紅腫刺痛的尿道,已然是個被幹到鬆垮垮合不攏的小肉穴了,□啞了一樣地哀鳴,很輕微地搖頭。
■那雙眼是越發地柔和。
𓇬
「很厲害哦,□最棒了。」
純粹的,只是暖和的掌心,撫過□的頭頂。
再度被封回那陰暗詭譎的狹小空間時,耳機內,所有的人聲諸為模糊消散的回音,像一再拍打潰散的浪花,並不重要,也無關羞恥。他分明如此接近人群,卻又遙遠得幾乎要以為自己早已入土,在生死夾縫之間,在■的懷裏。
每一次的破殼都像重新降生。
最終總要回歸的居所則是埋葬。
他定然是不會被允許轉生投胎的了。
「……誰讓他,這麼……」
這麼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