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0402
他所知曉的教堂總是冷寂的。
浸在瀰漫如藍水的月光裏，□遊走在成列的長椅間，隨意地坐下，攬好懷中兔子。兄長派駐在村的時間其實很短，但□不想要被獨自留在家中，就央求著■帶著他走。
■替他挽著耳邊的髮，拈住白皙的耳珠。
「好吧，深山的空氣很好。」
或許我們能在月光下走一會。
村莊的人們留給他們兄弟一個空間適宜的地下室，不特別潮濕，完全隔絕陽光。卻阻絕不了聲音。□被關在小盒子裏，側耳就能聽見，誦讀經文的朗朗人聲，笑談，繁雜的步伐。
沒有辦法在陽光底下走啊。不會的，那也是神所賜予的禮物。神要您的兄弟如此。自有祂的意思。
……神不會要他如此。他想。是■。
倘若他是一份誰賜予的禮物，那也是■為他自己準備的。兄長親手為他繫上緞帶，再自顧自地解開。
等待■的工作漫長且枯燥。但沒關係，到了夜晚，他就能被放出來。彩繪玻璃非常漂亮，資料相片全然不能體現臨場的美，白晃晃的冷光投在洗石子地板上，渲染出七彩模樣，就好像陽光。
兄長讓他褪去衣服，說絢爛的光彩襯得□的樣子很好看，彷彿天使。■蹲身在他的腿間，執起軟綿的手掌以臉頰摩挲，恍然是虔誠信徒的作派。□垂下眼睫。倘若他即是神的使者，便無人來懲治他倆的過錯了。
「……可是這樣很冷。」
「也是。不取暖可不行。」
冷硬的木板椅子很不舒服，但也漸漸溫熱起來……大掌撫過微冷的肌膚，起了細小疙瘩的透白肉體是涼的，直到層疊的愛撫讓脈搏加快，打從下腹湧升的熱度太鮮明。■慢條斯理地拿舌尖沾他的乳尖，一圈又一圈，唾沫在飽脹的乳暈上水光細膩，乳粒只消輕輕一咬，□便無所適從地痙攣。他摟住胸前的頭顱，難以自制地去扯■的髮絲。
「嗚。」不行叫出來的。民宅不近不遠，會被聽到的，在這種地方行這樣見不得人的事。他咬緊脣。■的拇指就輕輕撥動它，唇齒被迫接受那些攪動與搔刮，□難以壓抑地呻吟，喉間的喘鳴是急促又可憐，上顎在指尖的撫弄下脆弱地反胃，「哥、噫嗚……呃……」
涎水流滿了■的大掌，他就用那裹滿唾液的手指扼住弟弟纖細的頸子。□的咽喉正努力地試圖吞嚥，頸線起伏，喉結來回地在掌下滑動，唾腺大量分泌的液體沾滿他的下顎，晶亮亮的。一如他沾溼的眼。
「啊、嗚。」
被柔軟但不容拒絕的力道抬起臉，直視■沉穩的目光，他便格外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的下體何其亢奮，性器勃起，後孔的搔癢太過淫穢，尤其是在這種場所。早先注入的潤滑劑此時含也含不住，從不停收縮的小孔裏洩出來，流在每日有數多信徒端坐的長椅。
■掐著他，不須多言引導□起身。腿根發抖得站也站不穩，只能依偎在男人臂彎裏面，光裸的背靠著■胸膛，兄長甚至連衣領都沒亂。滾燙的陰莖就蹭上他的臀縫，低笑著掠過□耳尖，擦紅了他脆弱耳廓。
「我們散個步，好不好？」
但他就連鞋子都被剝了去。惟一雙白襪。幸虧教堂每日灑掃徹底，淨亮的地板沒有塵埃。然而□仍然踏不出哪怕一步……兄長的陰莖貫穿他，就能逼迫□顫巍巍得無力反抗的身子邁步，或者該說，他就是被■的雄根頂著走的。
男人雙手捧起他的震顫的指尖，在□身後引領他向前。好如一支月光下的慢舞，沒有配樂，惟有零落的甘聲與汗水氣味。前列腺在如斯深入且密合的插弄下發抖，先走汁滴落在地，弄髒了聖潔的教堂。
「真乖。我們再努力一會。」
□逕自發顫的膝蓋試圖併攏，又被男人頂得敞開，濕透的性器惹人憐愛地晃蕩著。他們的步履絕不激烈，正因如此，潮的巔峰總是不來，就這樣不上不下地給■銜著，彷彿多汁的果肉，齒尖陷入，蜜甜的汁水就流了滿嘴。
焦渴的後孔收縮，漫漫長夜，他忘卻自己被■帶著在教會裏繞了多久的圈，但他好難得才能夠射精，縱使如此，也全是流水一樣地吐出白濁。像浸在溫熱水中，逃脫不得，神經逐漸地被摩擦耗損，最終他痠軟無力地被■壓在神職人員講道授業的講台上。那自始至終勃起的陰莖從未射精，不是持久，而是它尚未被真正取悅。
——其實他們耗費的時間沒有想像中多。只是□已然喪失所有地趴伏在桌，喘吁吁地，散亂的髮絲落在木製講桌，本該沐浴在七彩的投光下，■遮蔽了大半，暗淡影子籠罩著他。
「咿、噫嗯。哥哥、嗚……」
「嗯？□不喜歡嗎？」
陰莖更強而有力地、真正頂弄他，有了施力點，■更能撫弄他敏感的乳首，掐著他垂軟流精的陰莖，指甲摳弄他小巧的鈴口，要□發著抖吐出難堪的淫聲。
任何地方都無妨。惟有這裏。
他們立於講台，台下十幾列的長椅冷清無人，□卻恍然有被注視的幻覺。他作嘔得幾乎以為自己會吐的同時，張開嘴卻只有濕淋淋的空氣被吐出。
大掌撫過他的額前，覆住純白睫尖。
「噓——沒事的。我在這裏。」
他無從止住顫動。因為■操他的力道更狠了——就連想像出的畏怖都要因此服膺在兄長給予的快感下。□被真正地壓在桌面，整個人趴伏在意外高的講桌，腳尖只能稍稍搆著地板，因著快感蜷曲趾尖。益發脹粗的男根埋得緊密，根部摩擦著□被插得發腫的肉孔，■塗在他腸內的精子暖暖的。就連臟器亦被撫弄般。
□無從選擇地再度射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