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葉のような手。

  他挺拔的背太不像他了。青年在廊道邁開的步伐決絕得沒人擋得住,整潔閃亮的禮服彷彿武裝,一如既往的小馬尾也沒能添上一份舊日的神采。■眼瞼抽搐,終於壓在門板上的手掌握成拳,逐漸加重力道;他何其不想位居於此地,就有多麼不願意打開這扇門。

  磅。物體悶重的撞擊聲傳出,■沒能阻止他那隻毫無猶豫的手,門扉的敞開咿呀聲同著細微的哀鳴傳來。

  「嗚哇……好疼哪!」

  一團唾液就能噎死他吧。在床沿攀附而上的小手只是抓下更多布料,雪白床單層疊地掩著小山,蠕動而起的生物發出惹人憐愛的幼細笑聲,總能掙出來的臉蛋是■看得太過熟悉的。

  

  「這種玩笑也未免開得太過了。」

  接續著囈語的是□發亮的眼,男孩更努力從布團鑽出而未果,滿身大汗的他向著■的只會是笑容:「可以幫我一下下就好嗎?一下下!」

  他僵軟的腳勉強跨了過去,盤起腿坐到邊上,為小繭一樣的孩子剝開束縛,■越是把柔軟的薄被揭開,逐步暴露的就好如夢境走來成為事實;寬大的禮裝之於□太過沉重,所以■同樣為其脫離那些,小小的男孩於是赤身裸體地站在他面前。

  「謝謝了哪——唔?唔唔?」

  水溶溶的綠眼睛轉呀轉,仔仔細細地看著■,柔軟而幼小的身軀挨上他,膝頭磕著大腿,□毫無顧慮揉上青年僵硬的臉龐,燙人的小手好似紅葉。

  

  「這不是□嗎?好厲害!為什麼可以變成大人呢?」欣喜的笑顏隨即在懷抱中轉為困惑,■收緊的臂彎太過於輕盈,像幾乎不願碰著他。指頭抹著青年乾澀的眼下,□擔憂的神情在在令人心底發癢。

  大掌托住細緻的後頸,自微捲的棕髮而下,搓揉著精巧玲瓏的一節節背脊,■低下頭來,「一定是因為我想見到你啊。」這應當是他午覺當中的一場夢吧。睡醒就再也不應該想起的那種。

  「我也很想你哦!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呀。」

  而這顆太陽笑嘻嘻地給予他的是,怎麼可能捨得忘卻的燦爛笑容。

  

  經過□的強烈要求,躺臥在床的■難得真正有休憩著的實感。

  無論是他精神上緊繃而生的芒刺,抑或是肉體上的勞累,僅僅因著懷中暖得發汗的小孩子而獲得了舒緩。嘆息著把臉孔更埋進去小小的肩窩,■吻上細膩肌膚的唇瓣太過熟門熟路。引得□細碎發笑,再接著就是微弱的呻吟:「哥哥……?」

  真懷念啊。「是□說要一起睡的吧?」

  「嗯、嗯。可是,這樣更睡不著了。」□疑惑於一次次揉按他癢處的大手,那些搔癢了他會格格笑的地方現正全都散發著奇妙的熱度。■的手法很好,幼小的麥色身軀不消多久就染上了淡淡的粉,只光按摩就令□的呼吸急促起來。

  「不會的。不然你閉上眼睛?放鬆了就會好睡的。」

  

  嘟囔著的□還是乖巧地合上雙眼,「不應該是我讓哥哥放鬆嗎……?」■起身能夠完全覆蓋住他。

  在飽滿的額頭落下吻時,男孩長長的睫毛更加顫動著,泛起一抹緋紅的雙頰正散發著美味的熱度,令人想咬上一口。

  ■微微瞇眼,在他真正垂下臉吻住□時,無光照入的綠眸凝視著孩童蹙起的眉頭。舌尖探入唇間時只獲得了一瞬的抵抗,□的嘴很是溫順地任他擺佈,小而軟的舌在攪弄下青澀地發抖,■竟更得寸進尺地吮住唇肉,把薄薄的唇吸得腫紅。

  「嗚、呣。哥哥……」好像這麼做就能緩解蔓延全身的燒燙,□四肢不安份地騷動起來,只讓■更有理由把男孩壓制住,吸嘬著被迫吐出的紅舌,讓□難以堪受地掙動身子,「哈啊,嗚嗯——」

  

  只要一撤手,□伸著舌、大張著發軟的四肢、涎水流溢在下顎的模樣便能清晰地印在眼底。■撥弄著男孩挺立的下體,在□著急地試圖閉起雙腿時笑彎了眼,「明明該睡覺了,□怎麼會變成這樣呢?」

  搖著腦袋的□扁住嘴,捲髮沾溼了汗黏在額角,很是可憐地:「不知道,是我不乖嗎?」

  稍微的罪惡感讓■苦笑,同時他倒是毫無芥蒂地把男孩閉起的雙腿抬起,臀縫暴露而出的小孔是乾燥而緊縮的。挨近了舔舐的■獲得□的驚呼,可愛得讓人心裏發癢,所以他更把舌尖探進皺摺,果不其然小手就扯住■的捲髮,輕輕地、不願意弄疼他似地,「為什麼要、唔?好奇怪哪……」

  「為了讓□好睡、我也好睡啊。弄一弄就會很舒服的。你看?」和著唾液並不能插入多少,■沾上膏油的手指淺淺地抽插小穴,但直到真正擴張時,□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,肯定是不舒服的吧。卻仍然乖巧地為了他這樣忍耐,眉尖都不願意顫上一顫。

  

  漫長的指姦讓■的手掌浸透油光,可孩童的腸道要適應成年男性的陰莖實在太吃緊了,待到終於能納入數指寬的柔軟度時,□滿身汗淋淋的恍惚模樣也是真的能睡過去了。

  ■深呼吸,把勃張的性器抵緊濕答答的小穴,他細細看著綠眼朦朧的□,隨著吐氣,一寸寸地插入放鬆的穴裏。肉孔軟綿綿地緊緊咬住他,太過於熟稔了的舒服,卻小巧得■更難以動作,又久違得讓他……

  「嗚。」小孩子似乎差些就要喊痛,然而看到■的臉色就什麼都沒能吐出,只有的是:「不用怕哦。我永遠都會在這裏,保護哥哥的。你什麼都不用擔心……」

  

  撫上■的那只小小的手,分明就難受得搖曳著,但就是固執地把虛軟燙人的掌心一再撫摸他;■輕輕地摘下紅彤彤的小掌,嘆息在兩人之間十足清晰得無可忽略。過分地撥撩他人神經的是這樣稚嫩的手,他又怎麼可能擺起臉色。

  「打從以前你就……」續著的是□細微的鳴聲。■按著發顫肚腹的大手非常穩固,小孩飽滿圓潤的肚子在插入下難以抑制地向上挺,只是全都被壓制住了,在不容拒絕的抽插下幾乎像要被頂凸了肚皮似的。

  「咿、什、嗯——哥哥……」窄而高溫的腸道格外耐不住磨損,青澀的器官尚未習得快感,□更像是在不及痛楚的摩擦下呻吟,被粗長的陰莖完全充實的意義也無從曉得。

  只是被■填滿了,不應該這樣使用的地方被完全探入了,因而脹紅了臉,不解卻又滿足地在兄長身下更攤開自己,張開的雙腿沒有自覺地勾上■後腰。「哈啊、嗯、嗯嗚……」

  就算自己更為粗暴地挺進去,他也只會咬住唇忍耐吧。

  思及此,■不由得放緩力道,沒了制止的□難以自控地弓起背脊,腸肉在緩慢的速度下更能意識到■的抽離,挽留般隨著莖身吐出的深紅肉花,是本不該掏挖而出的,孩童的排泄器官不應該這樣吸吮男性的陽具,小小的結腸不是讓他侵犯的性器;「□,果然還是很不舒服吧。」

  

  事已至此他才覺出後悔。儘管他早就知道了。打從很久以前。可就在他幾乎抽出時,□近乎哀求地把短短的兩腿更纏緊■,肉孔熱烈地含吮著龜頭,滾燙的臉蛋這才真正符合他外貌地垂下眉尖,濕淋淋的綠眸幾欲掉下眼淚般,「不要走嘛……我會努力,所以——」

  ■嚥息。這口氣吞下去,可能很難再吐出來了似的。

  

  「□。……□。」

  把軟而熾熱的男孩攬起來,在■懷裏的嬌小身軀可堪不住這樣折磨——益發脹大的陰莖是完全塞滿了他,直至根部都吃進去肚子裏,抽搐著的□肉眼可見的努力抑制著尖叫,張著合不攏的嘴唇滴答地垂落唾液,「哦、嗯……」

  在■真的抓著他時,肉刃已然如棍般徹底貫穿男孩,上下插弄□的行止切實地沒了輕手輕腳的溫柔,只是遵照著滿腔難以言喻的衝動去吻他、幹他、抱緊他……舔舐著□流溢到一塊的汗與淚,嚐著鹹味,■幾乎分不清眼前的弟弟是哭或笑,就連情慾都相去甚遠的表情。

  □僅僅是攀緊他。舌頭與後孔都熱情得太過放蕩,彷彿要把自己糊在■的肌膚之上的黏稠,指頭滑過那束捲曲的小馬尾,細小的手很是眷戀地捲起髮尾。

  

  「抱歉。」當膨大的陰莖深深抵在最內裏,內射到□的肚子裏時,■落在男孩唇上的不單單是一個吻,「沒能給你一個好夢。」

  青稚的穴仍在痙攣,過於稚嫩的身軀不存在實質意義上的高潮,只是承受著侵犯而給予插入方快感;喘吁吁的□搖搖頭,意識著精液自深處緩慢滲出他的腸子,小手摸摸自己的肚皮,目光渙散的綠眼滿溢水霧,「哥哥?」

  

  「……在你醒來之前,再一下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