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0813
當然只是無意的擦撞。然而在不多麼熟悉的學妹纖細肢體,與■的全身相疊之際,一發不可收拾的展開中,他人的香氣、色澤、欣喜的笑顏只匆匆掠過,■模糊視線裏唯獨□驟縮的瞳孔格外清晰——
這下可好。■在神態依舊的□身側穩住身形,指掌懸在半空,虛虛攏著白人女性柔纖裸露的肩膀,絕無他意,微笑只不過出於歉疚,襯得對方紅撲撲的面頰益發閃閃發亮;何其平常的光景,芒刺在背的具體感卻是肯定的。□與她相談甚歡地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泛著不明顯的寒氣般。預感悄然攀上背脊。
之後會很難得看到她吧。
「□,我們……」
□揚起一邊眉毛,看他的眼神仿如日常,只是仿如,「你剛剛不是說中午想吃那家?走啊。」
戀人的善妒與愛意是■熟知的。然而絕不輕易表露的□,慾望同著羞慚共生,恥於坦言的他好如暗潮洶湧的河川。暴雨致使的增水也是毫無道理。
難得的約會卻瀰漫著如斯距離感。他們從喧嚷的街區漫步前進,人煙漸少,縱使路線與該當的不一致,■仍舊在一如往常笑談的□身邊腳步輕快,對方的話題填滿了沉默,擁擠得找不出一絲破綻——
直到□的肩膀被攬住。平靜得來車都無的馬路邊,自然連人聲都稀罕得近乎只餘他們,午間的太陽參著流雲竟不很烈,兩人之間的陰影細細綴上的日光是柔和的,把秘密軟化得更容易入口了:「想發脾氣就發?」
「……又沒什麼。」
「果然還是在意啊。」
拇指抹過喉結的熱度很輕,被扼住頸子的安心感讓□脊尾發癢。他更跨出腳步,從那個柔軟的、沾上他人氣味的懷抱,步履筆直地往無人的公園裏去。■在後的笑與氣息很是無奈。
公園空曠得好似一場扁平的夢境,太陽柔煦的今日沒有理由悄無人聲啊。在難得算是乾淨的公廁闔上門,□在狹窄隔間裏回過身,視線的躊躇太過清晰,指尖就被■牽起來。「你又沒有做錯什麼。」順著引導,□在逐步壓來的懷抱裏囁嚅,鼻頭湊在衣料上磨蹭,唇齒剝開鈕扣的技巧既確實又輕巧,牙尖就那麼樣懷著不愉快地咬上胸膛。
「但□不喜歡別人碰到我吧。」
多咬了幾口的□沒有回應,嘴唇摩擦肌膚留存的齒痕與唾液,像在宣示地盤的所有權般,舌尖更舔舐著分泌汗液的膚肉,像與不存在的敵手較勁,勢頭強硬得都把■抵上隔牆;■揉他後腦的大掌依舊溫柔,縱使□啃咬得幾近要出了血,也分毫沒有動搖力道。
「就算是不小心的。都討厭。為什麼嘛……」
噘著嘴的□沒有抬起臉孔,黏膩的語調深深埋進■胸前,只是柔軟的脣抵著最接近心臟跳動的皮肉,顫抖與緊密都昭然若揭。「對不起啊。」
在■太過體諒他的柔軟語氣之下,是□無自覺鼓起的面頰,「……就是不想讓你道這種歉啊。」
「怎麼會,」■當然連抬起他的手指都很小心翼翼,淺淺地吻他的眼,吐息熾熱地撫過細微發抖的睫毛,「我也想讓你能夠安心的。」
把身子更黏上去的□聲嗓很輕,宛如攀緊浮木般彆扭又不適地,能夠貼合的肢軀全依偎在■身上,「■明明就知道。我怎麼可能安心得了……」
「說說看?每次你都避重就輕啊。不好好地告訴我,又每次都一個人生悶氣。」大掌拍撫□背脊的柔和逐漸變調,彷彿熾熱的掌心一寸寸地揉發顫的腰窩,只不過如此就軟了身子的□好如柔軟的糖塊,沸騰繼而散發濃厚氣味,霧一樣的糖分,只要■托著臀用力一揉,渾身發抖的他便脹紅了臉。
「你就讓我吃一下醋會怎麼樣嗎?」
「嗯——吃醋的□也很可愛沒錯。」指尖掠過發熱肌膚的力道逐漸輕巧,■面上是依舊的微笑,在□終於意識到,搔癢般的碰觸相較於實在的愛撫更讓他全身發麻,下身在一陣陣的擦掠下難堪地抽搐……「但我是那麼不值得信賴的男人嗎?□?要是你能更坦率地對我……」
恍神之際自己已經被壓制在另一面隔牆上。本就不怎麼光亮的燈□被全然遮蓋,在■的雙臂之間、吐息之下、眼神的直視裏,□滾燙的面頰縱使在暗處也清晰可見,「怎麼可能說啊。還有,不要勃起啊這種時候……」
「怎麼不行?」抵上了發汗的額面磨蹭,■更進一步地隔著衣料搓揉挺立已久的乳尖,在□短促的抽氣之後加重力道,那更為粗重的喘息連抗議都沒得出口。「這裏就誠實多了,你看?」
「■、咿、嗯——」被納入口腔的乳首在強烈的吸吮下,差些要有被拔除般的錯覺,這還是隔著衣物,濕濡轉深的布料下飽脹的奶頭激凸太顯眼,一時半刻是不能出去見人了。□在■難得強勢的攻略下益發站不住腳,軟趴趴的他倚靠著牆,■分明較他高出不少,卻刻意彎著身,將臉頰貼上□心跳飛快的胸前蹭呀蹭地,「好嗎?」
「就、就算你這樣撒嬌也……」
垂下眼睫、別開視線的□聲音太軟,並且沒兩下就拔高音量——「那乖乖咬著。嗯?」衣襬被溫柔卻不容質疑的力道塞滿□嘴裏。一下子暴露在冷空氣下,只單邊濕答答的乳首復而被疼愛,濡軟的乳暈都被吮得尤為腫脹豔紅,可另一邊的奶頭連舌尖的碰觸都無……
伸手想偷偷摳弄的□被輕輕執住了手腕,很快地,十指交纏的溫度舒服得他指尖都在發癢,不只是末梢,全身都僅僅因著■的吮吸而滾燙。舌面緩慢地在腫癢的乳暈外劃圈,胸肌逐漸沾滿晶亮的唾液,■自下而上凝視他的眼神,光是回望□就幾乎以為自己會昏眩過去;吐息輕灑在他濕透的半邊胸膛,眉眼誠懇的好青年■邊吸著奶邊含糊地笑:
「甜心,你曉得你現在的臉有多誘人嗎?」
「嗯?唔呣?■……嗯、嗯啊——」口水染濕嘴裏布料的□尚未回神,無論是溢滿淚液、瞇細了眸的搖曳眼瞳,還是雙頰潮紅一粒粒汗珠滑落的顫抖模樣,或者那緊蹙而隨著快感有所反應的眉頭,□肯定都毫無自知之明。再怎麼鬧彆扭,都無法掩飾渾身展現的最喜歡了,甚至會在牙尖的輕咬下逼近高潮,如此簡單且輕易地因著顱內的幸福感而毫無碰觸地射精——
摟緊壓根沒辦法自力站好的□,■才把他嘴裏衣襬抽開,吐出紅潤舌尖的雙脣便毫無抑制力地流淌涎水,整張臉黏糊糊地,且相當不甘心地望著他,眼底有的全是□羞恥得不敢吐露的;■如他所願地吮□的舌,把唇畔濕濡的唾液輕輕吻淨,在舒服得發抖的柔軟口腔裏搔刮著可憐的上顎……深吻過後的□悄聲囁嚅:「不行,嗚,又要去了。等一下……」
「有點太敏感了啊。明明連碰都沒碰。□的身體是不是要被我玩壞了……?」
在切實地擔憂著,且十分紳士地真的只輕柔地擁抱他的■面前,嚥著口水的□垂下視線,蔓延全身的過度燥熱,正彰顯了他的興奮不單純是器官的問題,「因為,是■嘛。光是接吻都好舒服,腦袋輕飄飄的,變得好奇怪……」
「你現在的語氣也可愛得亂七八糟的。」咬一口□臉頰的■輕聲地笑,同時揉上對方臀瓣的大手則是毫無輕柔的概念,情色地隔著褲裝掐捏手感良好的臀肉;摸摸■鼓脹多時的褲襠,試圖無視男人不動聲色的抽氣聲,□解開拉鍊的指尖輕盈謹慎得彷彿拆食燒燙的食物。
■翻過他的手勢太柔和,要不是他的褲頭的確被拉扯至膝頭,□差些會以為這是個拒絕的信號。但也相去不遠,「□,大腿夾緊。」
「不用,後面嗎?■?」才想回首就意識到■挨得有多近,熾熱的喘吁更貼上耳畔,唇瓣摩蹭□開始發紅的耳殼同時,□的臀縫在完全勃張的性器摩擦下沾染前液。漫長的挑逗至今,後孔內裏的搔癢難耐早令□忍不住地想往後扭腰,可■的大手鎮定而強制地掐緊他的腰,「乖乖地,好嗎?這裡沒得潤滑。」
■的嗓音乾啞得遠超他想像。□自己的也是。「又沒關係……痛一點,我也可以的。進來……」被壓制得幾乎只能緊貼牆面,胸腔的壓迫更讓他自己的抱怨格外黏膩,□才想往後伸手,■一只大掌就牢牢握好他的雙腕抵緊牆。
「不行。忍耐一會就好。」溫暖濕黏的陰莖在顫抖的腿縫抽插,恰好能往前抵上□軟綿綿的囊袋,■的喘息好似越加地灼人,在膚肉細緻的大腿間塞滿深色肉根的畫面,遠比他所想像的來得背德……
□可不是任他褻玩的人偶。形同交媾的肌膚接觸卻全無滿足性慾,在■的懷抱裏眼神迷濛的他是益發地亢奮起來,更夾著腿間的陰莖擠弄,濕淋淋的汁水聲響全是■的先走汁,「■,摸一下,一下就好,裏面……拜託……」
「——□。」
沾滿兩人前液的底褲終於被剝下,戀人久經性事的後孔是■看慣了的深紅模樣,然而意外濕濡張闔的肉孔,竟乖順地吐出小巧的兩丸球狀……■把玩著手裏的聰明球,好氣又好笑地攬好壓根沒有意識現狀的□:「你瞞著我整天都帶著這種……不,是平常就會這麼做嗎?正因為我不會在外頭碰你?」
「嗯、嗯啊?呣唔、■嗚……」沾染潤滑劑的兩指塞進□嘴裡,黏糊糊的舌尖在指間不堪地抽顫,顯見是沒在聽人說話。姑且把玩具收好,再把軟綿綿的□放上馬桶蓋坐著,■握住兩膝要他自己好好抬高,這才把身體完全挨緊過度興奮的□,十指交纏,龜頭只不過是抵上柔軟穴口,吸吮他的小孔可沒在遮掩焦渴地吐出灌滿的潤滑液。「明明不用特別鍛鍊就很緊了……」
雙眼迷茫的□在陰莖終於破開腸道時稍稍回神。快感與焦慮一同攀滿背脊,麻癢感飛竄而升的感觸令他定睛一瞧,眉眼彎彎的■就吻他淌滿唾液的嘴。
「裏面,有,不行——」
親吻間的■就連嗓音也分外醇厚,低笑著的喉結滾動,在□濕潤眼簾之下凝視他,瞬也不瞬,「我拿出來了。」並且把反射性地蜷曲身子的□好好拆開,在這個散發羞恥氣味發抖不停的肢軀之上緊貼肉體,忍耐多時的男根這才得以動作。
「■、啊……」
「你每次都在期待嗎?肚子裏塞著這個跟我出門,□很努力了吧,但不告訴我是不會知道的啊。」
「——下大雨啦!」
兩人本就近乎凝定的肢體瞬時僵硬。人聲伴隨而來的切實是震耳欲聾的雨水來臨,濕氣與悶潮感不只是出於公廁的通風不良。濕答答的腳步與歡快的談笑迅速填滿這個躲雨的屋簷下,空間不小卻又太過接近,人數約莫是四人吧……
「□,放鬆。太緊了。」
■皺眉,唇瓣緊貼著□汗潮淋淋的耳邊低語,氣音只擦過發癢的耳尖令□越加無可抑制,抽搐吃食肉柱的後穴好似都能吸出水聲,脹紅著臉的他光是壓抑哀鳴就拚盡意志力——■相當輕柔地吻他,唇舌纏綿地把□咬緊下唇的嘴一寸寸扳開,些許的呻吟在暴雨之下姑且能夠一試隱蔽性如何。面孔全然蕩漾開來的□張著痠麻的唇,舌尖滴落的黏稠唾液盡是■的氣味……
「很喜歡這種刺激感嗎?」飽脹熾熱的陰莖並不快,純然是確實而徐緩地進出他,本該溫和的性愛卻在前列腺遭到格外針對的頂弄……連摀住嘴都沒能的□自然也學乖了,留下齒痕的唇瓣還留存著■舌尖凸粒的觸感,只能靠自己按捺住聲音,十指緊扣的雙手尤其在腺體被碾壓時,會毫無辦法地不住搖擺。「■,啊,嗚。不要了,這樣……」
逐步累積的快感在■更為使勁磨蹭的當下瀕臨極限,一次次被溫柔但深入搗弄的腸肉好似有著實在的哀嚎,脆弱的肉孔滿溢的白沫全是■耐心磨出的,抽搐不止的□已然無能維繫住理智,喉間的柔軟甘聲不經意地流瀉而出,「嗯、嗯啊……嗯!」
「□。」悶熱的隔間內沉澱的空氣都滿溢汗味與體液氣味,■額角的汗珠滑落,他垂下眼眸,背後薄薄門板之外的人聲嬉鬧,而□一陣陣越加緊緻的吸吮令人下身無可自拔地發硬——相握的手一旦鬆開,□便將食指指節塞進齒間,脹紅了臉努力壓抑呻吟的模樣是確實的惹人憐愛,可■按住身下男人濕淋淋的肩膀,在開口言說之前所有的仍然平和;□濕潤晶亮、淚液分泌的雙眼凝望他,昭然的亢奮在放大的瞳孔裏太過清晰:
「你一直、一直在期待這個吧?」
「——哈啊、啊!嗯、嗯噫——嗚,嗯嗯不、不行……」
甜膩、綿長、獨屬於■的。在狹小的公共廁所裏唐突地拔高,好如擲地的銅鑼,此後的鴉雀無聲更顯萬籟的暴雨清脆而龐大。無言的濕滑跫音遠去。■回望□的眼神很寧靜,固定肩膀、掐緊□的腰的大掌一樣平穩不震,只頻頻往熱燙腸肉裏插的飽脹陰莖可以見得他微弱的侷促。
□下腹肌理的抽搐十分漫長,陣陣的清液在膀胱的急促收縮下釋放,濺在其上的汁水因此更為漫流,他努力了,含緊指節的嘴沒再不像樣地淫叫出口,但難堪高潮的面孔正輕微扭曲,眼底的盡是迷濛,興許還有些心虛,鼻音濃厚地:「■……」
「譬如說,你最近老是跟學妹們廝混這件事。」
「……嗚嗯、你生氣了?」緊窄的腸道被仔細地拓開,復而收縮的肉穴無可抑制地在陰莖的漫長折磨裏顫抖,潮後的敏感度讓□幾欲放聲哀鳴,可沒料到的話頭令他大氣都不敢出,悶在喉嚨裏的泛音格外甜潤;■本來還特意按捺著射精感,在太過貪吃的軟肉裏,終究還是一次次地往內裏衝撞,「唉……你啊。費了老半天功夫就為了把對我有好感的其他人通通送走……有這種時間不如拿來陪我吧。自己的戀情不好好顧一下嗎?」
本就因著情慾而充血的臉孔更深了色澤,□別開臉,抿起的嘴唇復而被■啃到嘴裏,很乖地,「對不起……」
「不,該怎麼說,」吮著越加發腫的脣,■微微瞇眼,聲嗓不如先前,反倒軟化下來,「沐浴在你的獨佔欲裏的感覺還不錯啦……但我真的,是,這麼,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嗎?□?」隱約的憤慨在陰莖次次的突入下彰顯,□蜷起腳趾,將近射精的膨脹更有切實填滿他的錯覺,溫和的鬢髮廝磨之際卻全無餘裕來感受,汗濕淋漓的耳畔有一枚枚的吻,■好整以暇地等他回答,當然,插入肉穴的挺腰也未落下。
羞恥得幾乎以為自己會在此般攻勢下整團黏糊糊地化掉,早就硬不起來了卻恍惚間有勃起般幻覺,脹痛的下身叫囂著漫長、拖沓而深入的性交太折磨他了,但■只堪堪接近射精罷了;□顫著腫脹唇瓣,腦肉黏軟得無暇思索,本心的暴露也如終於崩落的冰層,呢喃柔軟,泛著蜜水般地,「我才沒有懷疑過你會出軌。才不會。只是……」
「如果可以給你套上項圈,關在家裡,永遠只能看著我的話就好了。但是不行。不可以。這樣不對。所以——」很輕、很輕的,幾近是只餘唇瓣的動作,生怕■聽懂似的悄然:
「想被所有人知道我是■的。不行嗎?」
「□。看著我。」
……在顫巍巍的目光終於願意與■相會,□隨即難受地瞇起雙眼,可憐巴巴地悶哼著,■吃住他的嘴,是確切的吃,黏稠而掏挖他的,舌尖在窮追不捨的吸吮下發腫,彷彿要連舌根一同拔起,連親吻都稱不上,於是腦內被徹底佔據,除此以外無可他想,□流了滿嘴的涎水,全在■專注凝視他的視線下益發痙攣;待到黏熱的精子終於、終於射在他體內,□早已連反應的可能都喪失了。只不過是嘴對嘴,正因為是嘴對嘴,如斯接近腦部的器官被疼愛到發麻發疼的話,原來全身都會仿如滾水裏煮熟般燒燙燙的……
「■、■……」脣間垂落的紅舌泛滿水光,□虛軟的雙臂努力擁緊他,■更拿牙尖啃咬那塊發抖的黏肉,便可獲得□放蕩而順服的甘聲,那雙飽含愛戀的眼微微地瞇,喘吁著笑。
要是平常就能這麼坦率就好。不用千方百計以快感、羞恥與理智潰堤來讓□吐露心聲。■本想嘆息,但只是啄吻著□潮紅眼尾,攬起軟綿綿的他;正因為很努力地把獠牙收起,壓抑著胃袋上湧的獨佔欲,自私與貪心一併仔細埋藏,□才會這麼彆扭地宣示主權——溫柔、專注、忍耐,都是為了他。
「真的是,怎麼可能生氣啊。」
午夜時分醒來的□仔細品味著渾身的痠痛,面上又青又紅地,摀著臉嘆息。結果還是暴露了啊……眼光不由得游移在■的睡顏,在和緩的呼吸之上,頸項的起伏、眼睫的微動、胸膛的舒張,全都是他看慣了的。
「那這個,讓■知道,也沒關係吧……」
指尖輕柔地為男性的脖子戴上鮮紅色的皮革項圈。往往是自己夜中無謂地盯著■的臉時,小小的私心罷了。要是被知道了的話會嚇到他的吧——但如果,他的那些貪婪又獨斷的排除行為也能被一笑置之的話,只是這個,應該……
欣喜地脹紅了臉的他垂下眼,悄悄地舔舐著皮革其下的肌膚,□嚥著唾沫,尚未褪去紅腫的唇角在笑。
「你說的哦。不可以反悔。吶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