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0304
夜風穿來,擦上綻開血肉時寒度更加,□很少受到這麼重的傷。對方克制的手法準備得太齊全,甚至將他與■引到如斯荒涼的廢棄建築,饒是他都落得如此境地,一切都這般剛好啊……言而總之,還是結束了工作。其餘的感言與臆測先不論,脫離的準備好了。
□才要為自己療傷,■就握住他的臂膀:那份掌心的摩娑帶著往常的熱度。
「……怎麼了?」他姑且無視那驟放如水波搖曳的藍,決定先不為■癒傷了。歸程的路上他被隨便壓在哪片林子上了的話……儘管不是第一次,□還是不怎麼領情。
而■就壓了過來,無言地,自背後來,卻絕對不是出於關懷。體軀仍帶劇烈戰鬥過後特有的高溫,那是不同於情慾的燙,此時又因著□而緩和下來,轉為更加逼人的熾熱——倘若因血鬥而亢奮的■是狂放的火舌,這刻就是撲面的蒸騰水汽,就連口鼻都浸於此間。
□身前就是涼徹骯髒的水泥牆,斑駁破碎地展露其下的鋼筋,只堪堪有片供他倚著。青色的腥水沾染滿身,■就那樣毫不掩飾地深深嗅聞他,鼻腔逸出的氣息同樣的燙,直接撫過深可見骨的慘烈傷口,竟異樣地竄出一陣麻癢;沒幾公尺旁可還有目標的屍首,未闔眼的目珠可能盯著他們。
他要合上這些尚在淌血的破口只要一瞬。同樣的,抹去案發現場的交尾痕跡也不在話下。但要□拒絕身後亢奮得失卻冷靜的那頭猛獸……他很想,真的。
但魔術師只是遺憾地歎息,在■伸手掐他腰窩時難堪地一抖。
「喂,你也太濕了吧。」
這下就連他的下身也都是濃烈的青色了。乾澀的腸肉撕裂得淌滿血液,□掐緊拳頭,手套掌面的質料在他的掌心裏發皺,一如他那破損如爛泥了的後孔:粗脹的男根硬生生地貫穿他,緊縮的所有都被碾開,□完全地被當作性慾處理的肉塊。
■還相當中意地拿舌葉刮他肩膀上的那道口子,疼痛如刃太尖銳地插入腦髓,□發著抖,腥氣自那粗喘的口腔逸散,像真的在啃一塊沒放血的生肉;儘管是自己的血,自對方嘴裏聞見又是別樣的感觸了。
「□……」好如餐後嗅見方才精緻的餐點已被咀嚼吞下,食物的香氣如今只餘齒間慘淡的餘味……他真的不很上心,畢竟場所太讓□反感,就算快感再如何高昂。
■似乎在殘存的理智間隙察覺到這點。
於是那雙大掌托起□,令他完全貼在破牆上,就連抽搐不停的胯間都是,光裸發汗的皮子被擦破。而■將兩腿併攏卡在□的身下,以身體全然地壓迫住他——太深了!
「■、■……」被迫完全張開兩腿到極限,血汙濕濡的臀縫迎來更為密合的抽插,只要頂進深處不住地幹,□就會痙攣起來,濕滑的腸肉不顧裂口與疼痛,太緊了地嘬住■;他啃著那片汗濕淋淋的後頸,□竟還能更加緊窄地熱烈吸吮他。再如何不情願,還是被幹出喉間滾滾的甘聲,全悶在裏頭,■自頸後聽見就更為的軟嫩了。
「讓我親你。」在意識到那兩片脣肉貼著他的頸部如此輕聲言說,□不堪地射了,精子全糊在混凝土破碎的壁面。
——到底是怎樣……並且的■根本沒打算停下。甚至試圖扳他的臉,胡亂的吻落在□的耳尖,狹長的耳殼泛著溫暖的血色,被舔得更泛上一層濕綿的涎水;潮後的□只能痙攣,除此之外什麼都無。他被完全釘在牆上,無法逃脫,只能像塊紙糊成的皮納塔,在狂歡下被重擊得肚腹敞開,洩一地糖果般地流瀉鮮血,還有僅僅數次的稀薄精液,很快地,他連射精都辦不到了,只有血仍在雄根擠滿他時溢流如潮水。
■聞得那樣香,血與糖的距離可能真的沒有多遠。□恍惚地嗤嗤一笑,脣角在更加粗暴的頂撞下扭曲回去本來弧度:「呃、嗯……瘋……哈啊、啊……!」連那個狗字都沒能吐出來,□清晰意識到自己沒能射精,肉孔卻在亢奮地抽搐,高潮得太顯而易見——■卻連一次都沒洩。
可預見的是一夜的地獄,□舔舔濕濡得唾沫橫流的脣,無視自己在快感下興奮得發著顫的腿根;■終於在□全然無力抵抗時如願地吻他,把那一小截軟舌吮得發麻,在他的脣間抖動。
「你、哈啊、別……」
「你不也很爽嗎。」要是他幾乎快昏過去,■還會強制逼他清醒——切實的地獄,□綿軟的性器早已射不出精液,只流著水,還會被■掐著揉得更濕,肉孔就會緊緊地吸住■不放,挽留般地被翻出血淋淋的腸肉;□陡然羨慕起一旁死況悽慘的屍體,會有這樣想法,他真的是被幹到腦子壞掉,但至少那位目標沒有他這般悽慘落魄地被人壓在廢墟裏操到噴水。
■啃著他的頸肉,吐息燙人:
「□……你也太愛被這樣幹了吧?」
我沒有——但□完全無法反駁。脣舌被操得只發得出最見不得人的那種呻吟,他閉眼,又被插得乾性高潮得腦內只餘空白,閃爍著的白光呼應他抽搐的節奏,還有他穴肉何其深重地一口口吸■的力道;真的是殺了我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