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0208

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  工作結束已近午後,■採買完晚餐用的食材,踏進客廳時正是黃昏時分,橙光半浸著視野,陽臺邊上的躺椅有人難得此刻的酣睡模樣,他悄聲將手邊物品置入冰箱,踮著手腳挨近□:蜜一般的沉暮投光將髮絲浸出剔透的色澤,■把薄被更往上掩,注意著眼瞼的顫動,他將指掌撫上那片睡得微燙的面頰:「今天的晚餐是漢堡排喔。」

  在抽開手時,□抬手的姿態並不至於多麼迅疾,只是很輕地挽回來,托著■的掌背,讓掌紋重回自己的脣,脣肉在紋路下摩娑著吻,藍紫的異色眸目是在昏黃色的調和下更為奇麗了,就那樣自■的指間睜著眼,眼底甫睡醒的恍神還泛著霧光,吐出的氣息有點癢癢的:「哦,早啊,■。」

  他總是這樣。在自己以為業已始終如一、不能更加的愛意裏再添柴火,把他蒸餾得越發精純,反復的日常,每每都能比自己以為的更愛他一些,在所有難以把握的瞬間,尖峰更巔,烈酒更醇——言而總之,好喜歡啊。□瞧■莫名獃住,便笑著拿舌尖沾那溫度升高的掌心:「怎麼啦?想要了嗎?」反倒是他來坦言這些,■耳殼發熱。

  

  紫紅色的瞳在近夜了的暗昏日光裏搖曳,他將手掌撫過形狀俊美的面孔,指腹揉上再怎麼樣親吻也無法膩味的脣,■情不自禁地:「□……」

  吻住時那雙脣一如既往地為他敞開,□伸手按住他的後頸,指腹搔癢般地搓■的髮根,在柔韌的舌葉專心致志地深入□的脣齒之間時,■能夠意識到,那只手會難耐地捉緊他的髮尾,再不動聲色地鬆手;所以他更往那些地方行,尤其脆癢的齒齦,發著顫的上顎,不住逃避的舌根,直到□脹紅了臉,被打敗般地吁氣:「喂,晚飯沒關係嗎?」

  

  「……說得也是。」■舔舐著嘴邊的唾沫,直起身,頸脖完全地紅了,卻相當克制地:「晚上再……繼……」

  □難得主動地,以飽含情慾的目光凝視過來,薄被下的器官難以抑制地脹起,暴露著的肌膚泛起薄紅,是那種很好吃的顏色,■嚥息,完全沒有辦法吐出肺裏的空氣,直到□對他張嘴:「說沒關係?」

  「——沒關係。」反射般迅速回答的■眨眨眼睛,讓□笑出來,把大狗的腦袋瓜再按下來親一遍。

  

  

  

  躺椅可能還是承受不住他倆的重量。在嘰啞聲響得又長又破碎時,□分神地想。

  在綿長的愛撫與親吻終於結束,渾身上下被■的嘴脣觸感碰得益發搔癢,分明只是純粹的親吻,卻在一次次的相愛中被加深了意義,■的,言談著的、進食著的、彎作微笑模樣的雙脣,只是落在肌膚上就具有其釋義,每每都是那個眼神,那個最把他溫柔抱住時刻的眼神,隱隱覺出那些輕柔的有何其深刻、軟綿的是多麼力竭,□就更加沒有辦法,被折騰得亟欲如水氣蒸騰般,飄飄欲仙地:「嗯……呼、■、■。快點……」

  大張的腿根正一顫一顫地肌理收縮,完全擴張了的後孔可正嘬緊了甫入前端的■,只要一傾首,髮絲散亂的□喘吁著笑:「這次是我要求的,所以……」更用力點也沒有關係。但其下的言語沒有說得出口的機會——無須要求,緩慢但確實的力道頂得□不由得喘叫出口,一向要到了尾聲才願意這麼幹他的■垂下頭,額角抵上了聳立的鎖骨,皮肉在骨骼之間細細摩娑,他闔眼,鼻息呼在起伏發汗的胸膛上,癢得□更挺起胸,笑著把乳首送到■嘴邊:「很癢。」

  「嗯。癢嗎?」從善如流地叼住那充血的乳粒,■更仔細地研磨起腸內的敏感處,尤其是□會最為顫抖起來的前列腺,淺處搗起來非常輕易,可要是太過沈迷於□沉湎於快感的姿態,往往會失控地讓身下的人過早地被幹射,■深深吐氣,按捺著調整態勢……而那條健壯的長腿就往他後腰勾,腿肚子磨蹭著把■更往深處按,要他幹得更深些;□那雙異色藍紫的眸眼鍍著淚霧般的晶亮水光,神情無疑是陶醉的,滴酒未沾的酡紅俊顏揚起■實是既想看又不願見著的那種笑容。

  

  會讓他徹底失控的,輕淡卻柔軟的,恍惚間瞬即展露的那種。

  ■嘆息,言語間全然捨不得眨眼,指尖插入□發汗的髮根,托住了後腦,嗅聞著充斥鼻腔的淫靡氣味,脣齒形塑的發音無他:「□。」

  

  

  「□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