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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 薄薄夜雨把教堂的純白色淋得更為慘淡了,□振了振帶水氣的袖口,早知就明天再行禱告——可旅程的不順遂積在他肚裏,就連回程的天氣都把他那艘老船折騰得要命,所有凝作分外紮實的煩躁感;溜進深夜的教堂,□隨便揀了個角落坐下,就盯住了十字架發怔。

  他倒也不是特此而來,純粹地,此處是□所能想及最為無聲的處所。

  陰慘的雨夜無什光線,彩繪玻璃投下的影倒把濕淋淋的□襯出薄弱的一層光;於是尾隨他入室的■自後方佇立了好一陣子,緘默如斯的□真不多見。噢,他其實有過試圖如此;只是那些時刻他的所有只會被擊潰,緊閉的嘴終究要被撬開。

  

  

  深藍絨布如蝶翅地在視界之內飄搖,意識到的時候業已過遲,天曉得■是怎樣在教堂的石地上不把靴跟踏出聲響!□在體軀熱度逼近時垂死掙扎,起身邁出一步之前就被擰住了下巴,頸項的一小塊肉給■細細摩娑,他整個人被按回長椅上端坐;帶著暖意的,微醺的肢體很容易把如落湯雞的□更自覺於濕冷非常,彎身把投光盡數遮蔽的男人在笑:「可真是奇遇不是嗎?親愛的。在如此美好的夜晚竟然來到教堂,難道有想向上帝懺悔的麼?」陰影之內卻兀自反射光芒的目珠流映著得手的光采,□是更如槁木了。

  「雨下成這德性是哪裡美好了。」那塊布肆無忌憚地在他的耳側一再擦過,而■的呼吸更近了,□白眼一翻,他可不介意直接扭打出手,縱使一日的勞累下來客觀而言□本就微弱的勝機是更遙遠了,但只需逃得出這個盈滿酒氣的懷抱即可:「天殺的——」

  「哇哦,寶貝!你不會想要驚動到熟睡中的修女的吧?」

  

  翻身越過長椅椅背,遠比他高大的男人幾乎如籠地罩住他,指掌按住了濕濡的衣料,上好的料子下是抽搐的肚腹,深刻於腦髓的記憶太清晰,只需用上一個觸摸,□就近乎是恐懼了地發抖,濕漉漉的烈紅髮尾亦垂下了雨露;而■竟還笑看他怕極了的模樣,把凍僵般發顫著往外逃的□撈回來:「用不著抖得像是個處女呀,我的Gattino!冷成這樣真是可憐,讓我給你暖暖身子吧?」

  「你他媽是在開什麼玩笑。」抵住他胯下的膝頭可沒省下力道,□嫌惡地瞇細單眼,壓低了聲量不至於讓怒吼迴盪在教堂的清冷空氣內:是,沒錯,這裡是他媽的教堂,左思右想都不該遇上這傢伙的教堂。□他再如何不虔誠也不至於將教堂當作打野砲的可能場所——而他身上的男人全然不覺得。有何不可?「哎呀,親愛的,你可倒是瞧瞧,這是該在教堂做的事麼?嗯?」

  這下可好,把他弄得勃起了還笑吟吟地反過來怪罪他,□努力想閉緊腿,只被順勢把濕透的褲扒下來,光裸的臀在木椅上擦出熱意,想到此處日間坐滿了人虔心模樣,他就不自禁地更紅了臉;而■只專心探他的後孔,緊縮的腸子在陌生的環境下格外絞緊,油被抹入時■可還擺顯自己的溫心蜜意(笑死人,他哪次不是被■隨便地按著就上了)這只昭示了他一早的預謀行案吧。

  「咿……唔。」

  □闔緊眼,他感覺自己身子真正地熱起來了,雨水都要被蒸騰般。

  

  

  

  

  「真緊哪,寶貝的小屁股,果然很興奮呀?一口口吸得我又快射了……」

  被按在長椅上趴好了撅高了臀,濕淋淋的臀肉在■的掐弄下殊為顫抖著絞痛他,緊澀的腸道被肏得越發富有淫性,嘬緊了把往外抽的粗壯男根更往裏頭嚥;□光是做好不發出聲音這件事就竭盡全力,且他就連此事都要失敗了,上翻的獨眼湧現淚水,咬得有深深牙印的脣瓣此時微張,唾沫與嬌聲一同如蜜地溢流:「你……咿噫、嗯!」

  ■完全地把他釘在椅上。像標本。腹裏有未死的卵,噴湧出可悲的生機,沒有去處的精子,甚至落在聖所的一角,全然違背那本他也無甚在乎的經典,而□連上帝言說諸般不可行的汙穢之事都背誦不出。

  「■……」痙攣著的身子數不清是第幾次的高潮,匯聚在□身下椅面的一小灘精液或乾或稀,是逐漸地要射不出來,今次更是寥寥無幾的薄透精水,他摳著椅背努力想要直起身,卻被■掐著腰幹得更緊,緊促的釘弄幾乎把他頂得往前爬,臀肉在交合之間的撞擊下柔軟地波動著,窄翹的臀部如今沾滿了潤滑油磨出的白花花沫子,漫長的凌遲把□的屁股調教成絕佳的狀態,每肏一下就能獲得小貓絕不願承認的歡愉迎合,腸肉吮吻他的力道深重且綿軟,好似真正因為■的侵犯而歡喜起來……

  

  在□又一次因著前列腺被碾過而縮起身,痙攣著射出連精液都要算不上了的汁水,■嗤笑著狠狠呼上一巴掌,把吸得過緊的屁股打得殊絕死緊地啃咬他的男根:「哎呀,我親愛的,緊成這樣……也沒有人跟你搶著吃的啊,放鬆點!全都是餵給你的,慢慢吃,乖……」把一直呈現跪趴姿勢的□翻過來,好如玩偶般輕易地任男人擺佈,■狀若愛憐地揉那些跪出來的紅印,吻住了無語的嘴,附在耳邊輕柔地調侃他,那些脣舌的運作一如既往的工整清晰,吐息卻自己也熾熱地不穩著,□敏感地蜷起身。

  就連眼罩都吸飽了水分,脹紅著面頰涕淚縱橫的臉孔業已沒有任何反應,眼下那枚紅印受水光染作閃爍瑩亮模樣,像一瓣的花蕊,承著露水的沈重墮入泥土;□吐出的一小截紅舌滴下唾液,失神微翻的隻眼努力想把焦距定在■之上,但潮後的快感太鮮明強烈,肉根抵著深處狠狠轉了半圈實是爽得他沒有辦法;什麼都沒有辦法吧,一直在高潮,高潮之後只會有更多的,更舒服的——

  

  被肏成深紅艷麗色澤的淫孔收緊,內射在最深處的稠白精子就這樣被吐了出來,深處抽搐著的腸子向他示好般地取悅著男人,只要一頂,□便會顫著腿根,那團早已無法勃起的陰莖會潮吹般地噴水,仿著■的口吻就是:被幹到壞掉了呢。□搖擺腦袋權充虛弱的抗議,像在表示他還是不願意的,於是■刮起那些自穴裏擠出的精液,帶腥的指尖掐住那截吐出的舌:「來,寶貝,不吃下去可不行哦?你看看,這些可都是我努力地耕耘在你肚子裏的東西呀,不好好地含著很辜負我的心意耶?」

  恍惚著的□竟還真的,舔舐著他的手——像幼貓還睜著初生泛藍的眸,把嘴邊的牛奶舔得乾淨:貓可喝不得牛奶。■尚且還覺著自己這夜是過度的精力旺盛了,□的屁股要把他榨得一滴不剩——這下他也只能更加興奮地不知幾度勃起。

  「滾開……啊、啊啊嗯、■……!」

  

  

  

  

  

 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

  

  

  教堂裏地獄般的一夜。

  午後拖著疲乏的身子去到教堂行懺悔之實的□,在目視著本應日常的光景,陽光灑落的寬敞教堂肅穆且莊嚴,那張他被按著猛肏的長椅上有它本應功能地承載的人們,交談著的眉眼溫和,一如每個他回岸的日子,再平凡不過;而他能感受到那些他自己觸及不得的器官深處,正在何其興奮地發抖。

  去死吧■。獨眼的青年憤恨地轉身就走。